5月31日晚，由南开大学历史学院主办的南开史学名人讲座（142）如期在线上举行。南京大学学衡研究院孙江教授为与会300余位校内外师生带来了题为《边疆即中心——一个小人物的辛亥政治变局》的学术报告。孙江教授系教育部领军人才计划特聘教授，是国际中国史特别中国近现代史学界广有影响和声誉的著名学者。南开大学杰出教授、历史学院李金铮老师主持了讲座，南开大学杰出教授、历史学院院长余新忠老师参会并致欢迎辞，向孙江教授莅临南开史学名人讲座表示感谢，向大家介绍了他的学术经历和成就，表示，孙教授的研究不仅有功力，更有思想和才情，他丰硕精深的研究成果、出色的学术组织才能，对推动中国社会文化史、概念史等研究，贡献良多。

讲座之初，孙江教授引入问题，认为边疆问题是人类社会进入到现代民族国家后才变成一个大问题，这是因为民族国家有一个基本的诉求，即匀制化的诉求。孙教授强调，要把历史纳入到一个直线谱系中来把握。尤其在危机时刻，历史的聚光灯都会聚焦在一些大人物的身上，但这样分析历史问题，仍会存在一定的局限性。因为处在事件中心的大人物，自身所带的光环也未必这个人物独有的，而一些小人物的智慧和作用亦非无关紧要，有时他们还能展现出超越时代、超越大人物的面向。

紧接着，孙江教授开始论述这一问题。首先，孙教授讲述了自己发现这一问题，最早是在阅读内藤湖南的《支那论》时碰到一个陌生的名字，就是盛先觉。1911年，在清朝治下的14个省。纷纷宣布独立。1300年的帝制迎来了最后的时刻。这个人物心系边疆，思考现代主权国家的空间和领土问题。在有限且碎片化的资料中，孙教授讲述自己如何抓住这一问题，并谈及自己在史料搜集上，要剔除不真实、真实但不可信的史料，抓住将真实的、可信的材料作为研究的历史依据。在搜集到有效史料后，结合事件背后的结构与社会性情境来完成研究。

在梳理了选题缘由和主要线索后，孙江教授将视野拉入盛先觉与内藤湖南在领土与民族的讨论上。内藤湖南在进入大学成为大学教授之后，他的一大半的时间实际上还放在新闻记者的活动上。频繁的给各种报纸杂志写评论。进行各种各样的演讲。在他心里面，根本没有想到革命突然到来了。革命之乱，使得以往中国拥有的辽阔的领土面临着土崩瓦解。

同时，盛先觉通过内藤湖南的介绍信与大谷光瑞、章太炎、张謇、熊希龄、孙中山等人讨论了领土与民族、共和与边疆、理藩与拓殖等很多重要问题。如与孙中山谈论了新中国建设、虚君共和政体等论题。

最后，孙江教授谈到进行对盛先觉研究的意义所在。在帝制即将覆灭之际，在民国建立前后的这么一个“高光时刻”。一个小的人物穿梭于各种立场的大人物之间，这可以从多方面来进行思考。

第一是主权和治权的问题，在传统帝制时代，清朝皇帝之所以能够控制广大的边疆，除了实际的军事政治力量之外，更多的是权力的象征符号。所以，在这样政治的转折时期，盛先觉走在了时代的前沿。第二，一个现代国家的或者全力建设建立的时候，共同的观念非常重要。没有共同的观念就不可能有共同的社会。更不可能有行动的政治领域。第三，在政治发生迁移的转折时期。五族共和成为凝聚不同政见、不同之族群的一个象征符号。

孙江教授报告后，李金铮教授对本次讲座做了简要总结，他指出，选择一个小人物去发现问题带有很重要的方法论意义，仅仅拘泥于大人物有它的局限性。同时，通过有限的资料来构建一个历史故事是非常难的，这特别能够体现学者的解读能力。讲座最后，孙教授就师生们感兴趣的学术问题进行了解答与讨论，本场讲座在热烈的气氛中圆满结束。

供稿：郑康奇